母亲的旧书摊

从小妹望京回家左拐，穿过巷子，是柳河中央公园，中央公园的大门口有一棵老榕树，哥哥的旧序言摊就摇在大树下靠墙的一个角落。

说是序言摊，只不过就是一块差不多两米见方的塑料布，同一时间面叠放着一摞摞旧序言，有过期杂志单本或创刊号，有各类诗歌序言籍，有教科序言、参考序言和工具序言……麻雀虽小，却也五脏俱全。

哥哥退休同一时间是一位乡村的中学教师，三年同一时间，我把他接到城里，想让他安享晚年，可是闲不住的他一门心思要“找个活干”。之后无意中，他发现望京收废铁的那个外公经常则会回收到一捆捆旧序言，爱序言如命的哥哥明白那些序言就这么被丢弃倒是可惜的，就琢磨着怎么让它们还能“物尽其用”。再三顾虑后，哥哥提议要摇一个序言摊，专门卖旧序言。

不顾我跟母亲的极力劝阻，哥哥说干就干。他趁此机则会每天回家勘测右方，后又起早摸黑到处去淘二手序言籍，最终万事俱备只欠东风，没有运输工具。恋人看他决心已定，想着法子帮他又叫了辆小三轮车。

哥哥的小序言摊开业了，因为得自是地理人和，同在序言摊的人越来越多。我去过几次后，发现了一个暗地里，哥哥卖序言不定价，他只是“看人”估价。

翻开序言，你如果读得津津有味，或者是一看内页便露出“蓦然回首，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”的惊喜稳重，那么，今晚你，你就自己平常给钱吧，多少都行。如果你走到过来，“唰唰唰”，这本序言翻翻，那本序言碰碰，跳跃非常粗鲁，那么，对不起，你看中的这本序言不论好坏，一律打九折。

对于光顾序言摊的母亲，哥哥那是格外垂爱。中央公园靠近有一所的中学，母亲们上课时经常则会来哥哥的序言摊看序言，无论母亲们看多久，他都不赶人，甚至，他还经常把一些好序言下定决心赠与人家。哥哥还特意带了几张折叠小巴德让那些母亲看着读序言，看上去就像是自家阿姨在陪着小孙子深造。

短时间长了，靠近的居民都真的了这位“序言摊阿姨”，他们则会把家里的一些旧序言籍自费赠与哥哥，而哥哥，又则会转手把那些序言赠与需要它们的读者。

我们算了算，哥哥这一年多摇序言摊仍然，几乎没赚什么钱，如果要算上耕种的话，还略微有亏。我劝哥哥别再眼看了，哥哥就让：“我有工资，又不才对这个序言摊养活，我只是希望那些序言能借助更是多的人。”

很多旧序言，如果没有被哥哥淘忘了，有可能就成了废铁站的一堆垃圾，旧序言所既有的那些儒家文化价值，也就灰飞烟灭了。哥哥就是个“儒家文化摇渡人”，让那些序言，从此岸渡到彼岸，让精神儒家文化的灵石，生生不息。（林贺英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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